巴黎地铁1号线里昂车站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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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火车站地面层旅客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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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火车站外景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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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车站广场的一战中国劳工纪念雕塑。背景有里昂火车站64米高的钟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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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广场西北方向的大街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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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工雕塑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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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作品铭牌印刻的中、法两国文字：献给一战华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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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作品上的作者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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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15日上午，我们前往巴黎第12区里昂火车站附近沙隆街区，寻访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1914—1918年）欧洲中国劳工（简称华工）在法国巴黎的遗迹。
华工铜像
巴黎地铁1号线（Ligne 1 du métro de Paris）里昂车站（Gare de Lyon）第11号出站口位置旁边就是火车站广场。里昂车站是巴黎的七大列车始发站之一，最早建成于1849年8月。1871年巴黎公社时期，车站局部被火焚毁，后来依照原样进行了修复。广场的西北侧坡面，也就是火车站64米高的钟塔这一边，静静地伫立着一座古铜色的人像雕塑。
这是为纪念一战结束一百周年，于2018年9月20日竖立在巴黎里昂火车站的一尊中国劳工纪念铜像，由中国山东省海外交流协会赠予，为雕塑家李小超（1968年出生于陕西省礼泉县）创作。雕像高2.63米，重600多公斤。塑造的华工微佝着背，肩搭包袱，一脸新奇和坚毅的神情。雕像原型为山东农民形象，身材魁梧、着装朴实、面部饱满，呈现的正是当年华工抵达巴黎里昂火车站的情形，展现出中国农民健康、向上、阳光的面貌。
铜像左足前的座面上刻划有手写体中文及其拼音如下：
李小超
LI XIAO CHAO
25.07.2018
铜像正前方的地面装订有一块铜牌，板面印刻有下述法、中两国文字，其中，中文位居下方。
献给一战华工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从1916年8月至1918年2月，来自山东、河北、浙江等省的14万中国劳工应英法两国招募承担战地后勤工作。他们在工厂做工、挖战壕、修理枪械，其中2万人或战死或死于当时的流行疾病。1918年11月11日停战协定签署后，约3000华工选择留在法国，其中又有不少人选择在离里昂火车站一箭之遥的沙龙街落脚，从而在此形成了最初的巴黎华人街。此雕塑呈现的是当年华工远渡重洋，经过数月艰难的海上航行抵达马赛，又换乘火车抵达巴黎里昂火车站的情形。
发起单位：法国吴建民之友协会
赠予单位：中国山东省海外交流协会
落成时间：2018年9月20日
1917年7月14日，一名中国工人在凯斯特的中国劳工团营地拿着一辆模型帆船 图片引自维基百科（Wikipé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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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布洛涅，1917年8月12日，中国劳工在英军军官的监督下将一袋袋的燕麦装车 图片引自维基百科（Wikipé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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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8月，CLC 人员在布洛涅将9.2英寸炮弹装上火车货车，运往前线 图片引自维基百科（Wikipé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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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表演者在埃塔普勒斯的露天剧院为劳工队成员和英国军队表演（1918年6月） 图片引自维基百科（Wikipé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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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中国工人在工作，图片来自出版物《战斗美国的战斗》 图片引自维基百科（Wikipé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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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工人在特努尔（Teneur）拆除一辆英国 Mark IV 坦克 图片引自维基百科（Wikipé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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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莱特（Nolette ）中国公墓的入口 图片引自维基百科（Wikipé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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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背景
这些劳工因何从东方中国远涉重洋，出现在遥远西方法国的呢？现在我们来回顾这段跟第一次世界大战（简称一战）相关的历史背景。
第一次世界大战是一场于1914年7月28日至1918年11月11日主要发生在欧洲的大战。然而当时的欧洲列强互相牵扯下，战火最终延烧至全球，当时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被卷入这场战争中。欧洲各大列强分裂为两个对垒阵营——由法国、英国与俄国在1907年组成的三国协约以及由德国、奥匈帝国与意大利组就的三国同盟。1915年4月，意大利倒戈加入协约国，向同盟国宣战；1917年4月6日美国向德国宣战；1918年3月3日，俄罗斯退出战争。
1914年至1918年，欧洲一共动员了6000万名军人，其中800万人阵亡，700万人永久致残，1500万人重伤。法国动员了780万人，其中140万人死亡，320万人受伤，法国为此失去了10.5%的活跃男性人口。巨大的兵员消耗和物资损失，亟待从境外输入和补充劳力，以维持战争和生产、生活的正常运转。
中华民国北洋政府为了收回失去的领土和主权，投向比较有利的协约国一方，于1917年3月14日与德国断交，于8月14日对德奥宣战。北洋政府趁机派军警收回了天津德租界、天津奥租界和汉口德租界。虽然中华民国并未直接派兵参与，北洋政府还是通过官方与非官方渠道组织数十万华工前往欧洲战场为协约国担负后勤任务。在西线的华工被英法联军编成正规的中国劳工旅，总人数超过14万；在东线为俄国服务的华工在组织上则相对更为松散，但总人数也至少有20万。十月革命爆发后，很大一部分华工受困于动荡政局无法回国，一些人甚至加入布尔什维克参加俄国内战。协约国决定干涉俄国内战后，北洋政府亦出兵加入干涉内战的协约国部队。除此之外，北洋政府在一战尾声占领了外蒙古。
中国劳工旅（英语：Chinese Labour Corps, CLC；法语：Corps de travailleurs chinois），即一战华工，全部是年龄在20至40岁之间的男人。狭义指一战期间的中华民国向法军输出的后勤（非作战性质）工兵，也泛指为协约国效命的所有华裔劳工。大多数华工聚集在前线附近，用于处理北加来海峡（Nord-Pas-de-Calais）和索姆河（Somme）的任务，他们的主要活动是洗衣、参与各种建设和维修（铁路线、弹药库）、战壕土方、搬运、协助医疗服务和收集士兵尸体。他们还可能参与风险较高的活动，例如清理新填海的土地。也有部分劳工进行了技术含量更高的工作，比如修理军用车辆，维护火炮等武器。另一部分劳工则被需要劳动力的企业公司招收，例如施奈德公司和雷诺公司，还有的被推荐至港口管理部门。一战停火半年后，中国劳工旅仍保留有8万名工人，继续担负清理战场的任务，诸如填埋弹坑、挖掘哑弹、收卷铁丝网、掩埋尸体等劳动。劳工旅的司令部位于皮卡第（Picardie）的滨海努瓦耶尔，该地还专门为中国劳工设有医院和临时拘留所。在滨海布洛涅（Boulogne-sur-Mer）、加莱（Calais）和敦克尔克（Dunkerque）等法国北部城市都设有中国劳工的营房。中国劳工每天工作10小时，每周工作6天半，逢中国传统节日放假。他们每日两餐，其中包括中国食物。华工的工资一般在每日1至3法郎，报酬部分发给劳工本人，其余直接寄给家人。
协约国所雇之华工约共有14～15万人，其中约10万人隶属英军中国劳工旅、4万人则归法军指挥，另有数百名学生作为翻译。劳工招募始于1916年，最初是由英法政府在中国通过半官方途径招募而来，并经英属香港中转；在1917年8月14日中华民国北洋政府通过《对德宣战案》后，便由中华民国劳工部统筹。中国劳工们则主要来自山东省，也有部分来自辽宁、吉林、江苏、湖北、湖南、安徽和甘肃等地。法国原本计划征召中国劳工5万人，但最后只得到了4万名，实际招募到36936名（1919年还有4名），其中1万人后来转调到美国。
第一批劳工于6月在天津登船，前往法国马赛。中国劳工在法国的死亡人数在2,000到10,000人之间，其中大多数死于疾病。英联邦战争坟墓委员会（Commonwealth War Graves Commission）的网站列出了2067名中国劳工，他们被埋葬或在94个墓地的纪念碑上刻写名字，分别葬在法国、英国和比利时等国家。其中法国北部滨海诺耶勒斯（Noyelles-sur-Mer）诺莱特（Nolette）华人公墓是欧洲最大的墓地，包含838座中国劳工的坟墓。
一战结束后，招募的劳工便陆续被送回中国，遣送工作从1918年12月开始，直到1920年9月结束。大部分华工终战后都选择回归故乡，仅有1500～2000人（一说是3000人，另一说是5000～7000人）留在了法国并融入成为了法国华人社区的一部分。2002年3月5日，最后一位在世的法国一战华工朱桂生（1896—2002年，江苏溧阳人）于法国西部拉罗谢尔（La Rochelle）辞世。
沙隆街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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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梅斯尼尔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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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弗雷奈广场是前沙隆街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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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蒂安德特鲁瓦街是前沙隆街区的一部分，它的街口一侧是菲利普-法林广场，另一侧是法国公共铁路公司亨利朗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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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蒂安德特鲁瓦街16号门牌所在建筑是亨利朗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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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工纪念牌所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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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工纪念牌文字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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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工纪念牌
接着我们步行里昂火车站附近，寻访早年华工的聚居区——沙隆街区（L'îlot Chalon）。它位于巴黎第 12 区，是一个占地约 7 公顷的区域，以沙隆街（Rue de Chalon）、多梅斯尼尔大道（Avenue Daumesnil）、狄德罗大道（Boulevard Diderot）和朗布依埃街（Rue de Rambouillet）为界，靠近里昂火车站。
沙隆街区建于1847年，随着里昂火车站的建设而创建。在早期，它由车间、仓库和工人住房组成。一战期间的1916年至1918年，一些来自中国浙江省温州的华人受雇于法国人的工厂。终战遣返时，少量华人留了下来，他们定居在沙隆街区，从而成为巴黎的第一个唐人街。1980年代和1990年代进行的开发建设导致沙隆街的搬迁，并创建了亨利-弗雷奈广场（Place Henri-Frenay）、克雷蒂安德特鲁瓦街（Rue Chrétien-de-Troyes）等市政设施，它们都是前沙隆街区的一部分。
其中，东北部连接多梅斯尼尔大道、东南部连接朗布依埃街的克雷蒂安·德·特鲁瓦街（Rue Chrétien-de-Troyes），是一段长205米，宽7米的短小街道，具有“L”形的特殊构造。它以中世纪法国诗人克雷蒂·安德·特鲁瓦（Chrétien de Troyes；1135-1183年）的名字命名。这条街道的西北侧建有一座名为菲利普-法林广场（Spuare Philippe Farine）的街心公园，它对面的16号门牌所在建筑是一幢主楼4层的办公大厦，门牌号下方另装订有一方块牌子，板面书写如下法文字样：
SNCF
CENTRE
HENRI LANG
看出此楼属于法国公共铁路公司亨利朗中心。其正门西南侧约5米的外墙面高处装订有一面铜牌，版面印刻下述法、中两国文字，其中，中文为竖写的繁体字，红漆字色。
公元一九一六年到一九一八年，十四万华工曾在法国参与盟军抗战工作，有近万人为此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抗战胜利后，其中三千人从此定居法国，并在巴黎市里昂车站附近，形成了第一个华人社团。
一九八八年十一月
这面华工纪念牌的落成仪式于1988年11月28日举行，由法国退伍军人部和法国华裔融入法国促进会主办。现在我们终于明白，原来此处是前沙隆街区中国劳工的居住区之一。
前方高楼区是舒瓦西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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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夫里大街。路中横额颜色、造型和灯笼为中国特色，书有“节日快乐”中文。其右侧为陈氏百货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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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纳大道，左边高楼区域属于舒瓦西三角，右边为巴黎有轨电车T3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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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夫里角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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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德里库尔花园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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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石碑就是一战华工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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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碑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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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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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工纪念碑
趁着兴致正酣，接着我们专程寻访位于巴黎第13区的另一座华工纪念碑，它坐落在“舒瓦西三角”（Choisy Triangle）的中心地带。这里是著名的巴黎亚洲区，分布法国最大的唐人街（Quartier chinois de Paris），它由舒瓦西大街（ Avenue de Choisy）、伊夫里大街（Avenue d'Ivry）和马塞纳大道（ Boulevard Masséna）围成一个三角形区域，主要是中国、越南、柬埔寨和老挝血统的人的家园，他们经营着该地区的大部分商店，热衷标识中文的店名。
此刻还必须郑重提到，巴黎第13区意大利广场（Place d'Italie）附近戈德弗罗伊街17号（17 Rue Godefroy）承载着海外早期中共活动的历史记忆，它是1922—1924年间周恩来旅法旧居地址，法国政府在1979年中法建交15周年之际，专门设立了周恩来纪念牌匾。
11月26日上午，从拉德芳斯寓所出发，乘坐地铁1号线到皇宫-卢浮宫站换乘地铁7号线抵达舒瓦西门站。出站后沿舒瓦西大街步行到伊夫里角街（Pointe-d'Ivry）的鲍德里库尔花园（Le jardin Baudricourt，又译布迪古公园），也被称为让·杜南广场（Square de la rue Jean-Dunand），属于巴黎第 13 区 Gare 社区的一片绿地，面积2,900平方米。可通过伊夫里角、让·杜南（Jean-Dunand）和西蒙娜·魏尔（Simone-Weil）的街道到达。
在鲍德里库尔花园的走道中部有一座圆形公厕，其东侧有一座石头纪念碑，掩映在绿树花丛之间，碑前地面摆放着五盆鲜黄色的菊花。纪念碑的碑座长166厘米、宽72厘米、高30厘米，碑体厚度38厘米，碑体由灰色的黑点麻石制成。以纪念 1916 年至 1918 年间为法国牺牲的中国劳工。
碑文由如下法、中两国文字组成，字色金黄，右下为法文，左上为竖写繁体中文字。
A LA MEMOIRE DES TRAVAILLEURS ET COMBATTANTS CHINOIS MORTS POUR LA FRANCE PENDANT LA GRANDE GUERRE
1914—1918
纪念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为法国捐躯的中国劳工和战士
2.11.1998立
纪念碑落成仪式于1998年11月2日隆重举行。立碑单位包括法国退伍军人部、巴黎13区区政府、法国华裔融入法国促进会、法国陈氏兄弟公司。
在纪念碑前观摩拍照期间，一位劳作的园林园丁误认为我们在寻找卫生间，对着我们叽叽喳喳，比划着卫生间的位置，让人听了心烦，只好匆匆远离。
纪念碑所在的花园离巴黎著名的“陈氏百货商场”仅有几步路程，它位于伊夫里大街路段，我们此行的另一个内容就是到这家超市里购物，这里有来自亚洲的各种食物，商品普遍使用中文标识，购物环境犹若回到祖国。
顺带介绍陈氏兄弟集团（Tang Frères），它是当今西欧最大的华商企业，1976年由陈克威（Bou Rattanavan；1934年出生在老挝）、陈克光（Bounmy Rattanavan；1952年出生在老挝）兄弟创建。陈氏兄弟祖籍广东揭阳普宁大长陇村，父亲陈仲卿14岁离家漂洋过海，先后在泰国和老挝谋生。1971年陈克光先到法国就读里昂国立高等理工学院，1975年陈克威随后也到法国，1976年两兄弟在巴黎第12区租赁了一间30平方米的小商铺做批发业务，专营亚洲食品进口和批发生意，创办了“法国陈氏兄弟公司”。后来迁址到第13区，并在1981年由废弃火车货运站改造成亚洲食品连锁超市，此后成了欧洲最大的中国及东南亚食品零售和批发中心之一，陈氏兄弟也由此成为法国最富有的中国商人。
陈氏家族的荣耀还在于：1994年中国国家元首江泽民应邀对法国进行国事访问，在巴黎单独接见了陈克威和陈克光兄弟；1997年，陈克光先生应邀作为法国大企业代表，陪同法国总统希拉克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是唯一被邀同行的华商；同年7月，陈克光和大哥陈克威应邀作为法国华侨华人代表前往香港，出席回归大典；1999年春节，陈氏兄弟成功促成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在法国落地；1999年10月，陈氏兄弟四人受中国政府邀请，前往北京，出席新中国国庆50周年盛典；2001年法国陈氏公司荣获“法中荣誉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