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蘭丹自然風景
作者:劉寶軍(马来西亚)
聚焦“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纪念地”活动组委会:
世界华人周刊
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纪念地合作联盟
海南省文化交流促进会
海南省国际文化交流中心
吉蘭丹州位於馬來半島東北部。與泰國接壤。通過其位於南中國海海岸線,又與柬埔寨隔海相望。當年日軍于1941年12月8日悍然發動的太平洋戰爭,就是從這裡的海岸線攻入馬來半島的。
该州的華人抗日蒙難紀念碑,筆者曾經多次考察過。現時發現一共有3處地方。
一處在距離首府郊外華人義山福龍山的烈士陵園。
一處是在最南部山城話望生著名的客家人村莊布賴村莊附近。
另外一處是距離泰國邊界不遠馬來西亞半島最北部的道北邊界城鎮,即華人義山裡的海南籍烈士林曉東紀念碑。道北那裡恰好是馬來西亞鐵道的最後一個車站,接近南中國海,對面就是泰國。
为了節省時間和精力,我是把考究華人蒙難紀念碑,与考究馬來西亞鐵路發展史的工作一起做的。道北火車站也是半島北部最後的終點站,位於南中國海的出海口邊緣,與泰國隔岸相望。
林曉東紀念碑保持了華人陵墓的傳統墓習慣,如“後土”、“精神不死”等
林曉東烈士陵園,修建的非常莊嚴肅穆。紀念碑面對公路。筆者嘗試從向當地道北一些華人打聽,都幾乎一無所知。曾經路過一華人家,詢問華人老婦人。她回答的讓人可敬可笑,說她每年清明節都会按照華人習俗,去那裡上墳敬香。这是從她的父母傳統繼承下來的。 但墓碑主人是何人何事何籍? 何時遇難?都無從知曉。
筆者一介書生,天真地认为作为此地唯一一個與華人歷史有關係的紀念碑,老人應該清楚來龍去脈才对。但老婦人說,她每年尊俗而拜,根本不知道具體細節,只知道是抗日烈士就好了。
後來,朋友建議因為已經77年了,林烈士為瓊籍人,嘗試聯系當地海南會館亦不果。後來,在閱讀福龍山抗日烈士陵園的碑文中, 方知林君情况,碑文是這樣寫的:“道北區籌賑分會副主任兼代表吉蘭丹華僑回國慰勞團團員。林烈士則與邱烈士同時被敵憲高橋所執。先後遭害,殉難地點乃道北杜路八暹村附近之森林內。至馬來亞重光後,該區同僑即發掘忠骸,就地建墓安塟並立碑,紀念烈士偉烈,以垂崇仰,發揚忠節。”
紅色紀念碑是福龍山華人蒙難紀念碑,此外還有多個小的紀念碑
福龍山蒙難紀念碑及烈士陵園, 此地離開吉蘭丹首府有一段距離。 我一人駕車,安排在返回吉隆坡的路上尋找的。 結果導航系統一直引我在一馬來村莊重複走路。便找附近商店詢問當地馬來同胞。得知華人義山就在對面山上。大雨傾盆而下,一人入華人義山。四處都是華人墳墓。从高處看到抗日烈士陵園碑。 旁邊有烈士墓地。 包括吳泰山、林鴻雁、陳玉振、丘瑞珍、黃逸民、賴茂林、黃志田、林雲標、黃友興和林槐卿的墓碑。
烈士們的受害細節在碑文裏有具體描述。其中福建籍的丘瑞珍(1900-1942)是華人精英。擔任過中華商會會長,中華學校董事長,出入口商會主席等。由於他又是支持抗日的籌賑會主席,成為日軍重點抓捕目標。日軍入侵後,雖然他作為董事長,把60多名中華學校師生60多人,冒險帶入泰國境內華人家躲避。但為了發放教師薪水,他又冒險回到學校,结果被日軍的臺灣人翻譯認出。 被抓後,他受盡酷刑,沒有透露任何籌賑會員資訊。大義凜然,毫不順從,后被日軍殺害。
後來,經過筆者研究資料,明白是日軍于1942年2月12日攻下新加坡後,就下令系統性對華人“大肅清”,即開始了灭绝人寰的大屠殺。吉蘭丹的華人蒙難烈士,也是因為都是早期支持中國抗日的“南洋華人籌賑會”在吉蘭丹的領袖,日軍就按圖索驥列為首先屠殺的對象。
此紀念碑為1945年日軍投降後,當地華人即在中華學校園內修建烈士墓。考慮到學校學生人數增多,學校擴建,大家一致同意遷於郊外福龍山。迁墓日期是民國37年(1948年)7月7日,以紀念開始抗戰的日子。
日軍戰績紀念碑也是其入侵的證據
此外,在Machang地方的一個中學,我也看到了當年日軍入侵後與英軍作戰後的“戰績紀念碑”,恰好成了日軍入侵的證據資料,這也是在吉蘭丹考察的另外一個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