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蝶+散文《最是难忘老冰棍》

《世界华人周刊》
创建于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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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周梦蝶
很多时候,我们对于某种事物包括食物的怀念,并不是因为那种事物或食物有多么美好,而是基于和某种事物以及食物连在一起的人和事。比如说,老冰棍,那清凉甘甜的滋味,已经在我们的脑海里定格成一抹永恒的记忆,姑且别说吃一嘴,想想也是那么美。
“卖冰棍啰!两分钱根。”盛夏时节,酷暑难耐,当一阵阵单调而又悠长的吆喝声由远而近,在乡间骤然响起,孩子们便会飞奔着闻声而至,不约而同甚至争先恐后地举着手里三五几分或是一毛二角的零钱,冲向那个被白毛巾或小棉被包裹的“木匣子”。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木匣子”约摸有蜂箱般大小,往往由人背着或是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任由货郎驮着走街串巷。
当孩童们从货郎手中接过老冰棍,每个被太阳晒得通红的小脸蛋上,都洋溢出快乐和知足的笑容。其中不乏心急者,还没来得及撕去外面那层薄薄的包装纸,便贪婪地伸出舌头,舔上一口。偏偏舌尖又猝不及防地被冰“蛰”了一下,发出尖叫,顿时引来四周小伙伴善意的哄笑……就这样,老冰棍成了很多人童年生活的一部分,尤其是在乡下孩子的童年时光里,它存在的意义无可取代。至少有了老冰棍,即便什么样的炎炎夏日,在一个孩子的眼里,也就没有那么可憎和难忍了。
其实吧,那个时候的老冰棍,味道真的很单纯,只是简单的凉,还有简单的甜,绝大多数是由凉开水和白砂糖冷却制成的,现在觉得虽然算不上什么美味,但在当年能够吃上一根,亦是十分开心。倒也像我们那时的生活,即便简单纯粹,但却有滋有味。因而,有趣的是,拿到老冰棍的小孩子,却总舍不得狼吞虎咽,立即吃完,而是一点儿一点儿地舔,有时候吃得太慢了呢,冰棍融化了,滴到手指上,也会舔得一干二净,点滴不剩。或许那时,觉得慢点,那清甜凉爽的味道,就能多一分哪怕多一秒地弥散在唇齿之间……
“个个像狗一样,伸出长长的舌头,一点一点地舔,那清凉的冰爽,如同滴滴雪水似的沁入心里,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露出舒适的凉意……”前几天,在一个文友的朋友圈,读到了这样的文字,同时还配上了几张老冰棍的照片。由此看来,不只是我,很多人对于老冰棍,那也念念不忘,情有独钟啊!
承载着对那段年少时光的美好回忆,很多人从乡村来到了城里,取而代之的夏日冷饮,变成了风格各异,品种繁多的雪糕以及冰淇淋,其中不乏“飘洋过海”而来的哈根达斯等等,可是我们呢,却再也吃不出童年的那种味道了!
是的,继老冰棍之后,后来有了豆沙雪糕,有了奶油冰棒……然而,随着岁月的流失,这些也都消失了,至少淡出了,逐渐又被其它的冷饮所代替,但不管怎样,吃老冰棍的那种味觉,那种愉悦,却无法从我们的心底真正抹去,最终反倒被我们刻画成了怀旧的经典,哪怕抚之不得,追之怅然,却又美不可言,藏于心间。
无论岁月如何更迭,不管风华怎样老去,至少于我,每次路过街边冷饮店,我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回想起老冰棍。我想那些简单而美好的时光,就像我们值得一生怀念的味道,永远地定格在了我们的记忆深处,让我们念念不忘那些个夏日里的冰凉记忆,其中就包括那些陪伴我们一起长大的老冰棍——
它们一直都会很老,而我们不会一直都小。(全文约1258字)
 
作者姓名:周梦蝶
 
周梦蝶简介:四川省内江市东兴区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法定代表人)、内江市东兴区政协特约文史研究员、内江市东兴区(范)长江新闻工作者协会会员、内江市东兴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会员、原《内江日报》社及内江电视台(现合并为内江市融媒体中心)记者。早年爱好文学,至今已在北京《青年文学》、海南《天涯》、上海《新民晚报》、广东《深圳特区报》、四川《华西都市报》等全国400多家报刊杂志发表各类文学作品3000余篇(首),并有作品多次获奖及入选各类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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